C1 Phil你不应该这样
主福格，微玎格
”他只是点着烟，告诉他你不应该的，Phil“
那是Foden毕业之后，第一次见到Jack。
“Phil？”Foden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在喊他的名字，从来都是只有一个人叫他Phil。太久没有人像这样叫他名字，从背后轻轻喊了一声，心头还是微微一颤，就像是吹掉心头落上地薄薄的一层灰一样。
回头就看见心中念了很久的人，Jack还是裹着那件灰大衣，朝着自己摆手，没有喷发胶的头发软趴趴的分在两侧，像之前一起救助过的那只流浪的蝴蝶犬“怎么不过来打招呼，小Phil。”
Jack没有想到，校庆还会碰见以前最要好的学弟。当然，都是伯明翰大学毕业的，当然会碰见。Jack摇摇头笑着在心里骂自己笨蛋，看来回去真的要扔了那些害人的酒精。不过，Phil还是那样冷冷的，倒是一点都没变。
“Jack。”Foden记不得有多久没有见过Jack了，毕业之后Jack和Kevin选择留在伯明翰，而被训练队选中的Foden只身一人去了曼彻斯特，他和Jack的电话联系似乎都变得很少，也许是Kevin会生气“Kevin怎么没来，他今天是有什么事情吗，毕竟程序员……”
“他回比利时了。”Jack还是明朗的语气“我们分了很久了。”
Foden有些愣住，从上大学加入足球队开始，不止一次听到Kevin和Jack的恋爱传闻，那些暗戳戳地示好也被他看在眼里“怎么会，你们那么要好？”
“你知道的。”Jack无奈耸肩“Kevi就是那样，不善言辞。但是，他觉得合适就是合适，不合适马上断掉，一个利落干脆的人。”
一个利落干脆的人，Foden在心里重复着。
去伯明翰报道的那天还是下着雨，托着行李箱的Foden拿着录取通知书停在报道的操场。雨滴点点落在脸颊，肩头还有草地上。前一天联系好的学长因为临时有事没能陪他走报道的流程，看着手机一大段Sorry，Foden也只是笑笑。
“Phil？”熟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，明朗的，愉悦的。Jack，Foden在心里肯定着。大概是因为上高中的时候，大家都叫他Foden的原因，所以对那声Phil很敏感“真是你啊，Phil？”
“Jack学长。”看着眼前的人，Foden只觉得梦幻许多“你也来迎新吗？”
“没有，我和Kevi刚下公共课准备去吃饭。”Jack拦着身边人的肩膀“Kevi，这就是我跟你说我在高中一起踢球的学弟，Phil Foden。”
“你好，Kevin De Bruyne，kevin。”
“Phil Foden，Foden。”
Jack笑着还要和Phil说些什么，kevin拽着要去拉人行李的Jack的手腕“刚才不是一直嚷着很饿吗，不去吃饭？”Kevin有些严肃，眼睛却一直盯着Foden“Foden是哪个学院的，我们可以给你指路。”言外之意就是，小子，收起你的小心思。
Foden是傻子也能看懂Kevin眼中透露出来的占有“我是体育学院的，师范。”
“帮学弟不是很正常吗，Kevi你别拽着我。”Jack还是想照顾自己的后辈，哪怕这位眼前的后辈眼中透露着不怀好意“我生气了，kevi。”
“帮了一个，次次都要你帮忙，你要不饿死在这？”明确的，中肯的，说给Foden听的。
“没关系的，Jack。我自己找就好了，你快去和Kevin学长去吃饭。”
“那你别错过周末的足球队选拔，我在二期操场等你！”还没等Jack把话说完，kevin拽着人手腕奔着北侧食堂走去，远处还能听见Jack傻乎乎的问“Kevi，那样很不礼貌。”、“Kevin！”、“你再叫我Kevin我也要生气了。”、“什么啊……”
“Kevin De Bruyne”Foden盯着两个人的背影，念着人名字。是Jack的男朋友吗，管的真多，Fxxk。
小心思被看穿的愤怒大过了碰见心上人的喜悦，也是，像Jack那么傻的小狗，看不懂他的心思也是正常的吧。
“Phil？”Jack的声音带着伯明翰特有的口音，像黑手党“怎么发愣了，从庆典开始就没见你说过话了。”
“你们为什么分开？”
Foden的话让Jack一时间愣住“你已经冒犯我好几次了，小Phil。”高脚杯握在手里晃了晃，葡萄酒还是飘香“大概因为喝酒，或者因为一些其他的。懒散，抱怨……”Jack凑近只是碰了一下Foden的酒杯，清脆些的响声在哄闹的大厅谁又能听清呢“你知道的，Phil。我和kevi很久了，有很多问题的。”
“我们要去你家吗？”
“你真的冒犯我很多次了。”
“我叫了Uber。”
“Phil？”
“我们走吧，Jack。”
灰色大衣被Phil搭在小臂上，像是英勇就义一样不给Jack留下反应的时间“Fxxk。”咒骂一句还是慢吞吞的跟上年轻人的脚步“Phil，Phil。”Jack抓着人手臂，有些恼怒“你要做什么？”
“去你家。”简洁明了。
Jack一时间被气笑了“去我家做什么，你知道的，做家务从来都不是我的强项。”
“我没有地方睡觉。”
“你别扯，你大四实习那间房子呢，不是买了一套公寓吗，你和我说没房子？”
“没人打扫，落了很多灰，照顾一下后辈。”宝石般的眼睛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，被雨打湿的头发，有些可怜。
“……”Jack忍住破口而出的咒骂，心平气和的盯了Phil很久“你小子。”Jack考虑到没人住的房子，还是心软叹口气“就这一次。”
被雨淋湿的小狗，计划通。但是等到Jack家的时候，Foden脑袋里只有两个字，坏了。
Kevin的拖鞋，睡衣还有牙具都还整整齐齐的摆在原来的位置，甚至床头还是两个人毕业拍得那张合照，Foden记得，那是一大捧俗气的红玫瑰，他也记得Kevin腼腆说着我爱你“为什么还留下。”
“懒。”
Foden没有说话，只是盯着Jack的背影。慵懒的，没有灵魂的，疲惫的。他就那样站着，看着Jack叼着烟，从冰箱里拿出香槟“家里只有这个。”
“能给我一根吗？Jack没有说话，只是邀请Foden坐在他身边。Foden只是夹着Jack递过来的烟，眼神像是心疼，又像是说不出“我们要这样一直不说话吗？”
“说些什么。”Jack觉得好笑“说这些年我们两个的生活，还是说你在曼彻斯特的生活？”
“都可以。”夹着烟的手轻轻想要抚平皱起的眉心“Jack，你不能这样。”
“你不该来当解救我的对象，你知道我在说什么，Foden。”Jack还是那样明朗,抬手握着人颈侧，拇指轻轻擦着人耳后纹身“你很聪明的，对吗，Phil Foden？”
“Jack……”脱口而出的话被Jack的亲吻堵了回去，轻柔带着香烟。
没来由的亲吻，让Foden从脚底开始发冷。伯明翰的夜晚没有月亮，就像Jack眼底看不尽的难过。Phil突然明白，那些Kevin许给Jack的情话，他依旧舍不得删掉从他的记忆力，或许是太久，或许因为很爱着。那些情话被张贴在门口，他就那样将这些情话摆在售卖爱情的柜台里的一角，像一张被风吹散，被人唾弃的假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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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比我，难过得多，Phil。”
“他只叫我Phil。”
“Jack只叫你Phil，小朋友，他也只叫我Kevi。”
“Phil，你不能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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